
看山不看水就感覺堅硬有余,溫柔不足,從柔情似水這個成語也可以看出水的分量,水在人類、動物、植物世界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長江黃河就好像人體的任督二脈,經久不息,使我們的大好河山無比壯闊,容貌卓群
草原沒有水,就好像一個男人,顯現的只有狂躁熾熱,最終在焦灼中燃燒,沸騰,融化。
草原有了水,就好像男人有了女人,在女人纏綿悱惻,柔若無骨的環抱中,心田得以滋潤,身體得以舒緩。水是圣潔的、水是溫柔的、水是清澈的、水是無私的、水是坦白的
——所以我從小喜歡水
在我很小的時候,不經意間,一條小河與我結緣——小河的名字叫閃電河,也叫上都河。它流經上都鎮,流經元上都。我生在元上都,長在元上都。
第一次到小河玩是在大一點的孩子“領導”下去的,看到“領導”們勇敢地躺在水里手腳并用,翻卷水花,互相開戰甚是羨慕,在我們小點孩子們的心中,敢在河里“狗刨”式地游來游去的“領導”們,形象是非常的高大,其實后來看,水也就剛沒過兩條大腿,深的地方他們也不敢去。“狗刨”也就是兩手兩腳胡亂撲騰,再后來經不住誘惑,與他們一樣脫得赤條條坦誠相見,那股子興奮勁就別提了,在我們玩水的上游不遠就是一座小橋,來往車輛行人不斷,可玩的忘乎所以的我們根本就顧不上“羞恥”,即便如此,倒也沒有人說我們是流氓,呵呵,這可能就是孩子們特有的優勢吧。當年小河的清澈見底,小魚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很是令人羨慕,我想了很多年也沒想通一個問題就是,它們怎么就會那么的在水里隨心所欲,如果人也能如此是多么的美啊,在逐漸地熟悉水性之后,一幫孩子就開始比在水里憋氣,扎猛子,可怎么斗爭,最多的也就憋個二三十秒鐘,最后不得不放棄,看來人永遠也不能趕上魚的本領了。童年時期的閃電河水伴著兒時的歡笑見證著草原的一歲一枯榮。記得有一次,我們在河里捉小魚,碰到一個大人也在捉,他看我們努力半天徒勞無益的樣子就叫我們過去,只見他盯住一條小魚,瞅準時機,雙手合十快速插入水中,等將手伸到我們面前時,一條翻著白鱗鱗肚皮的1、2厘米的小魚跟變戲法似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等我們正要好好看一下的時候,只見他一手捏住還在手掌心撲棱的小魚抬手放到了嘴里,怎么樣你們也試試?,我們南方人就這么吃魚,我們怎么敢啊,那個時候也不知道魚可以吃,更沒見過生吃魚的,這不跟生吃蟲子一樣嗎,當時那個人在我的心中不由高大了許多,顯得非常的了不起。兒時的小鎮天很藍,草很綠、很柔、很美,水很清,很多時候玩的忘記了吃飯的時間。后來大一點,小鎮的人們開始學會織漁網,學會吃魚并且嘗到了魚的鮮味,記得我三姐夫用了很長時間織了一片漁網,我就跟著他騎著自行車圍著閃電河撿魚,當時的河水很多,魚也很多,很大。打了魚吃不了送人,那時候不知道做買賣,也不興做生意,也不懂做生意。私自買賣東西估計要以走資本主義道路論處。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河里的魚變得越來越小,聽大人們說是沽源縣拉了網把大魚給截住了,流到下游的魚只有兩三寸長,再后來,河水也越來越小,說是讓沽源縣水庫把水截住了。現在,小鎮的閃電河水已經斷流。
我以為,天地風水應該是共享的,尤其是土地、草原、山川、河流,應該順其自然,不應該為了某一地方利益而損害其他地區的利益。
閃電河水流經上都鎮和元朝的上都城恐怕在千年以上了吧,真不希望這條上都的血脈斷送在我們這代人的手中。我不由得想起了馬致遠的秋思《天凈沙》: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可是留給我的景致和感慨卻是:枯草河床昏鴉,小橋無水人家,公路縱橫無馬,夕陽西下,幸福的人兒不顧家。
什么時候還閃電河水以原有的面貌呢,我們期待著...
藍藍的天空,輕輕的河水,綠綠的草原,那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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