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錫盟移動講述《錫林郭勒草原豐厚的古文明和歷史文化》

遼闊蒼茫的大草原,并不只是綠綠的草地。錫林河畔的遠古石器可以證明,蘇尼特、阿巴嘎的巖畫能夠訴說,烏珠穆沁的金斯太洞穴可以驗證,元上都遺址可以講述,這里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前,就曾經文明過!
——題記
內容摘要:茫茫草地并不是荒野。金斯太洞穴、阿巴嘎巖畫、錫林浩特石器,都顯示了草原的古文明。突厥、匈奴、遼、金的強盛,成吉思汗在合闌真沙陀、桓州、昌州一帶的征戰和駐夏,元世祖忽必烈建立金蓮川幕府與開平建都,蘇尼特的玄石坡,都顯示了草原在中華文化史上的獨特魅力。
關鍵詞:草原 古文明 歷史文化
錫林郭勒草原有著豐厚的歷史文化和古文明,為我們建設精神家園和現代文明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撐。豐厚的歷史文化底蘊是我們取之不竭的精神源泉。植根于廣袤草原的文化土壤,為草原而寫作,為錫林郭勒而立言,就一定會是大有作為的。
莽莽蒼蒼的錫林郭勒大草原給長城以北的廣袤大地披上了淺淺的綠裝。千里原野盡荒草,不見人煙只見狼。這片塞外的綠野,自清朝漸有開墾以來,增添了一些集聚住地,但茫茫草地仍然保留著游牧生活的習慣。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繁華的集市,巍峨的宮殿,都在草原的千里之外。
眼前的荒野似乎告訴人們:這里沒有人煙,這里什么也沒發生過;這里遠離文明,這里是一片空白、、、、、、
事實并不是這樣。
《中國歷史地圖集》標注記載:舊石器時代這里已有人類生存的遺跡,現在的蘇尼特左旗、阿巴嘎旗、錫林浩特市境內的一些地域也發現了原始文化遺址(包括性質待定的原始文化遺址)。(見《中國歷史地圖集》3頁《中國史稿地圖集》23頁)這是由郭沫若先生主編的權威歷史圖集肯定了的。特別是括號之內的表述:“性質待定的原始文化遺址”;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需要下力氣研究的“待定的原始文化遺址”,還停在“待定”的原地,沒有任何進展。
“待定”,需要有關部門和負有職責的人士切實重視,也需要社會賢達和有識之士共同努力!錫林郭勒草地曾經經歷的古文明的面紗應該是揭開的時候了!
元上都遺址應該算是錫林郭勒草原份量最重意義最大的歷史文化遺址,它見證了中華歷史的百年輝煌,對人類文明也留下了深遠的影響。烏珠穆沁草原上考古發掘的金斯太洞穴,證實了至少一萬年以前草原上就有古人類棲息繁衍。二連、蘇尼特、錫林浩特等地的石器,阿巴嘎一帶的巖畫,都是人類古文明在草原的見證。
錫林郭勒草原的古文明遺跡
古人類遺址,大量的石器和巖畫,都在告誡人們,錫林郭勒草原經歷過人類的古文明時代。本土的有識之士一直作著大量的收集和探尋工作。許多工作是取得了重大的成果,具有不凡的學術價值。只是這些研究還處在單一的、個別的、初始的階段,缺少全面的、充分的、系統的探討和立論。只是沒有足夠資格的專業人士介入,這些成果和發現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更沒有以此作出相應的學術結論。這不能說不是一種遺憾!
蒙古高原上的錫林郭勒草原,早在一二十萬年前就有人類繁衍生息 。中國古代的匈奴人、鮮卑人、柔然人、突厥人、回訖人都曾生息在這里。這里呈現的人類古文明不容忽視。
金斯太洞穴的發現已經過去數年了。有本地區的專業人員作了初步的發掘考證,確認位于東烏珠穆沁旗西北的阿拉坦合力蘇木附近的這個洞穴,屬于古人類居住遺址。由內蒙古文物考古所發掘考證,名為金斯太舊石器遺址。洞穴寬 16 米,深 24 米,堆積層厚達 5 米,屬草原先民延用極其久遠的居住遺址。出土了大量的舊石器晚期的石器、骨器、骨骼、骨飾品等文物。據有關專家推斷,這一古人類遺址大約應該是一萬到三萬年前古人類的聚集地。這一遺址的發現對于研究北方古代生態環境、氣候、植被以及民族遷徙等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也有力的證明了錫林郭勒草原不僅不是荒原,而是古人類的發祥地之一。據有關專家推斷,由洞穴的文化層推斷,這里應該在遠古的時代曾經經歷過一段農耕時代。這應該說是人類史研究的一個重要發現。從中不難看出,錫林郭勒在人類古文明史上應該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同樣,阿巴嘎巖畫,毋庸置疑應該是錫林郭勒古文明的見證。阿巴嘎旗、東蘇旗原野的大量巖畫是非常珍貴的古人類文化遺存。可惜這些珍貴的巖畫正在歷經風雨,風蝕破損,缺少應有的保護措施。近兩年,有當地的愛好者收集編印了《阿巴嘎巖畫》,作了一件很有意義的工作。專業和權威部門的介入,投入足夠的人力、物力仍然只是一個期待。
在許多愛好者的收藏中和文物普查中,發現錫林郭勒在廣闊的范圍內有著舊石器和細石器時期的大量遺存。鑲黃旗、東蘇旗、二連浩特境內都存在舊石器時代的遺址遺跡。錫林浩特周圍地區,距地表 兩三米 的地層內就經常發現舊石器時代的打砸器、砍砸器、箭鏃等生產、生活物品。錫林河兩岸的河床地帶和煤礦挖掘地區經常發現各種打制石器、磨制石器、陶器和分布密集的遺跡、遺址。這都毋庸置疑地表明,在遠古時期這里有著大量的遠古人類活動,并創造了錫林郭勒草原的古文明。從發現的陶器紋飾和石器樣式與紅山諸文化的陶器紋飾和石器樣式作對比,表明它們應屬同一時期,但這里又有其地域的獨特性。從發現的石耜、石磨盤、石磨棒、石斧、石壁、石刀來判斷,那時的人類已經出現了農耕生產和漁獵生產。從錫林浩特勝利蘇木境內發現的規模龐大的石器專業加工場所來推測,當時已經有了原始社會的初步分工和制度、有專業生產石器制品的群體,他們技藝高超、專業性強,從精美的石箭鏃、石針、鉆孔器、石刀及細石器中可以得到證明。而這些專業者的衣食就應該由另一部分專門從事漁獵、農耕的群體提供,協調這個系統的人顯然就是這個部落的統治首領。當時也許這里已經具備了初級社會的雛形。董玉堂先生對錫林浩特石器作了大量研究,他認為各種實物證據表明在錫林浩特地區至少七千前就已存在并形成一個高度文明的人類社會。這些發現和研究可惜只在初始的層面,并沒有得到權威的部門和人士應有的關注和認可,這不能說不是一種遺憾。
秦、漢、遼、金、元文化遺跡光耀史冊
追溯錫林郭勒的歷史沿革,建立行政轄區的歷史已有兩千年以上。《世界歷史辭典》記述,匈奴人原散居在中國北方,這里曾是匈奴的游牧之所。秦代歸上谷郡和漁陽郡,三國時該地區隸屬于拓拔鮮卑部所轄。這些都是彪炳史冊的。錫林郭勒南部遼為上京道,至今有蕭太后梳妝臺遺跡尚存。金建桓州城,屬西北路招討司,為軍事重鎮。這里有始建于秦、遼、金代的古長城遺址,有突厥人留下的神秘的石人。元建夏都繁華近百年。明建開平衛。明成祖朱棣征戰于漠北,敕名蘇尼特左旗昌圖錫力賽罕山一帶為“玄石坡”并留有“立馬峰”石刻。清代康熙年間在多倫會盟,敕建匯宗寺、集惠寺等。貝子廟是內蒙古四大古剎之一。查干諾爾龍化石是目前亞洲最大,最完整的恐龍化石。民國有吉鴻昌解放多倫城之戰,革命戰爭時期有貝子廟支部和錫察巴烏工委領導人民解放。 成吉思汗1211年伐金攻陷桓州、昌州。成吉思汗在克魯倫河畔舉行誓師儀式,率復仇大軍伐金,分兵兩路南下。東路軍由成吉思汗及四子拖雷統帥,以者別為先鋒,耶律阿海為先導。七月者別攻取烏殺堡,守將獨吉思忠遭撤職。由參知政事完顏承裕主持軍務。汗軍又連克昌州(今太撲寺旗九連城)和桓州(今藍旗北侍郎城)。史書記載:“下金桓州,得其監馬幾萬匹,分屬諸軍,軍勢大振。”在野狐嶺鏖戰30萬金軍,由木華黎率敢死隊先攻,成吉思汗指揮大軍繼進,大敗金軍。金軍自此銳氣盡失! 1215 年 5 月蒙古軍占領金朝中都燕京,七月來到金蓮花盛開的金蓮川度夏。據說,此年 9 月 23 日忽必烈出生于北京,成為后來的元世祖。金蓮川和桓州、昌州應該是金朝的軍事重鎮,也是成吉思汗進取中原的發祥之地。 1251 年蒙哥汗命其弟忽必烈總領漠南漢地軍國庶事,駐帳金蓮川,建立了歷史上著名的“金蓮川幕府”。 1256 年受蒙哥汗之命忽必烈委派劉秉忠在金蓮川選址建造府城。歷時三年,于 1259 年,北依龍岡,南臨灤河,建起了開平城。民間留下元世祖向龍借地建城的傳說。1260 年忽必烈在開平即大汗皇位,稱開平府,置中書省,總理全國政務,成為元王朝的首都百年之久。忽必烈在金蓮川一帶經營四十五年之久,被譽為“圣龍起飛之地”不為之過!
十三世紀初草原處于群雄爭霸之期。東烏珠穆沁旗呼熱圖淖爾蘇木阿爾斯楞圖嘎查哈拉金戈壁一帶就是成吉思汗打過大仗的圣地。蒙古民族在這里譜寫了英雄史詩般的輝煌。當時王罕和扎木合都有超過成吉思汗的實力。扎木合聯合王罕之子桑昆企圖剿滅成吉思汗,在烏珠穆沁北境合闌真沙陀一帶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爭。混戰中威達爾被刺傷墜馬,忙忽人趕忙將他救起,術赤臺則率兀魯兀人力戰,白刃血戰達到到難分難解的地步。桑昆受箭傷被救,窩闊臺也重傷走散。史書上說,這次著名的合闌真沙陀之戰是成吉思汗一生經歷的最艱苦的戰斗! 血與火的交戰,慘烈的征戰歷史,給烏珠穆沁涂上了威武壯烈的色彩! 烏珠穆沁的合闌真沙陀稱為圣戰之地不為之過!
中華歷史上強盛的大元帝國的夏都就在錫林郭勒草原,這里是蒙元文化的發祥地,也是游牧文明與農耕文明和西域文明的融會地,百年帝都成就了燦爛的上都文化。上都遺址現在正在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已經列入國家申報清單。上都文化的歷史地位和在當今社會生活的意義,得到人們越來越多關注和認可!
上都是蒙元大帝國走向全盛時期的政治文化中心,是元世祖忽必烈潛藩時期的領地,是成就元王朝帝王大業的發祥地。大元帝國先后有六個皇帝在上都登上皇位,元一代每年的夏、秋季節朝廷都巡幸到上都理政。元王朝中期以來,發生的“南坡之變”、“兩都之戰”、“上都兵變”等宮廷斗爭和流血沖突,都證明了上都極重要的政治、軍事、文化的地位。開平城興盛百年,上都的孔廟、帝師寺、司天臺、奎章閣、大安閣、御天門、竹宮、嚴華寺、鐵幡竿渠見證了上都文明。上都遺址作為世界文化遺址不為之過!
簡言之,多倫的匯宗寺作為清代的文化標識意義不凡,蘇尼特的玄石坡作為明代的文化遺存顯而易見,太仆寺旗的國王衙門作為木華黎和元代官衙理所應當。金界壕,俗稱成吉思汗邊墻,遍布東烏珠穆沁旗、阿巴嘎旗、蘇尼特右旗、鑲黃旗、太仆寺旗、正藍旗、多倫縣等地,是金朝維護邊防的見證。西烏吉林高勒匈奴古城遺址1986年發現完整筒形瓦一件,經陸思賢等考證認為是東漢時期匈奴人所建,見證了錫林郭勒草原漢代的古城。東烏旗薩麥蘇木一帶發現大量的石人,經錫盟文物站考證為隋唐時代的突厥部制作。錫林浩特市區東南80公里處達里湖西岸,在巴彥呼熱牧場區域內有元代的應昌府遺址,元世祖忽必烈曾于至元七年(1270)在此會見諸郡王。
以上只是簡要地點出了錫林郭勒草原的歷史遺跡和歷史文化遺存,不過管中窺豹而已。這已足見錫林郭勒不一般的歷史文化底蘊。這份珍貴的歷史文化遺產值得我們永遠珍重,永遠是我們建設地區文明的寶貴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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